蛮夷是什么?魔物是什么?是被人们畏惧的存在,传说它们嗜血,会撕断人们的四肢,喝光人们的鲜血,啃食人们的内脏。它们狂暴无法沟通,引导它们的不是语言而是生物杀戮的本性。蛮夷和魔物所到之处,寸草不生,人和动物连骸骨都会被吃的一干二净。
几十年前,10大领主和教皇厅的圣骑士联手对蛮夷和魔物发动了总共。那是一场圣战,是人类抵抗蛮夷和魔物的最大规模战争。惨烈的战斗一直持续了3年。当蛮夷终于被赶回荒芜之地的时候,战士的血已经染红了大地。
巨大的损失和牺牲换来了人类世界的和平。大领主们下令在蛮夷之地与人类世界的边境建起关卡,从此永久的警惕着荒芜之地。自此之后,蛮夷和魔物再也不曾踏入人类的土地。
牧师们总是能随时向你讲述这些已经背熟的故事,虽然故事是歌颂教皇厅和大领主的伟业,但牧师们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赞颂伟绩所应有的表情。他们麻木的重复,机械的背诵,话语间流露出的全是敷衍的感情。或许比起那些故事中的英雄,他们更关心午饭吃什么?
如果这些赞美诗一样的故事是真的。蛮夷和魔物是什么?
是真正的怪物?是人们的梦魇?是杀戮的机器?
那么?把怪物抓来当做奴隶,当做炫耀品,当做观赏品的人又是什么?
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,杨飞宇的心情有些沉重。回到小镇的时候,也看到身着华丽白袍的牧师正在为小孩子们传教,讲述着这一年365天加料不加价的故事。如果孩子们提问,牧师就会摆出一张可怕的面孔‘你们不需要知道哪些,只要知道魔物和蛮夷是人类的敌人就可以了。你们要时刻歌颂着教皇和领主们的恩德,领主们和教皇就会在你们需要的时候保护你们。’求知欲旺盛的孩子还想提问,被牧师瞪了之后就怯懦的低下头什么也不敢说了。
这招很管用,牧师总是能成功,可以说屡试不爽。没有哪个孩子不惧怕牧师的眼神,因为他们从出生时候就被告知,悖逆神与神的代言人会受到怎样严厉的惩罚。顺服是他们唯一该做的事情。
这可笑的情节让杨飞宇联想到网吧里的网管。如果有人向他们寻求帮助,他们就会敷衍的回复你‘重启一下’。和牧师的眼神一样,这也是一条万用技能。
这个情景杨飞宇看到过很多次了。虽然牧师们为孩子传教是这个世界日常的一部分,但总觉得。。。。。。看不顺眼。
‘洗脑吗?’
摸着自己的脖子,还好杨飞宇因为哥哥的关系,后来变得特别叛逆,那么一段时期,就像疯狗一样抛弃了理所当然的行为准则,也挣断了脖子上名叫‘常识’的枷锁,所以,杨飞宇才会到一般人不回去的边境关卡,想一些一般人认为理所当然的问题。
能这样与众不同,杨飞宇觉得自己很幸运。
“如果这就是这个世界所谓的幸福的话。”
“哥哥,你在说什么?”吉安娜晃动着拉住杨飞宇的小手。
“吉安娜。你刚才说的魔物和蛮夷都是很可怕的对吧。”
“恩。”亮晶晶的眼睛眨啊眨啊的望着杨飞宇。“是的。哥哥,大家都知道。这是牧师大人们讲述给我们的。”
抚摸着吉安娜的头发,杨飞宇流露出一丝悲伤的表情。
‘眼神是那么无垢,思想却已经被禁锢了。’
“吉安娜,你看过蛮夷和魔物吃人吗?”
“没有。。。。。。可是,大家都这样说。”
“也许这样说很不负责任。但是呢,哥哥希望最少吉安娜能记住。不要太相信别人说的话,就算他们是受人敬仰的牧师,领主大人们。。。。。。要学会怀疑,用自己的双眼去看到真实的世界,然后做出判断。可以吗?”
说出来的内容有些难懂,吉安娜歪着头撅起嘴巴沉思了一会。然后笑起来用力的点点头。
“吉安娜记住了。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真实的世界。”
“真乖。如果看到的蛮夷和魔物真的和牧师打人说的一样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要怎么办?”
“跑啊。”
杨飞宇将吉安娜举起,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,快速跑起来。这让吉安娜高兴的挥动着小手。可惜没跑出两步就碰到正出来准备去采集野菜的卡亚沙。杨飞宇身体就像被闪电打中一样猛的一阵颤抖突然停止下来,僵硬的一动不敢动。
“把吉安娜放下来。这么做太危险了。而且。。。。。。。你这个混蛋,又偷偷跑到。。。。。。啊?”
卡亚沙正准备打开话匣子好好说杨飞宇一顿,睁开眼睛,刚才站着杨飞宇的地方已经不见了人影。被吉安娜骑着脖子的是一脸茫然表情的木匠大伯。看看吉安娜,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。
“替,替身术?”
气的跺脚的同时,卡亚沙再次感叹到。。。。。。。
“那个中学生的兵种为什么那么弱,却只有逃跑起来这么犀利。。。。。。杨飞宇,你等着。晚上有你的好看。”
被用手将石块碾碎,浑身散发出强烈黑色杀气的卡亚沙吓到,木匠大伯剧烈的颤抖着,就连吉安娜也哭起来。
“小飞宇你快逃跑吧。”
“姐姐好可怕。”
早就跑出老远的杨飞宇感觉背后一阵恶寒,一边跑一边将双手合拢不断重复。
“如果上天真有神的话,请保佑我不死。。。。。。神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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